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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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夏芳,你這是怎麼說話啊,什麼叫糟老婆子啊?”

“自己還不知道嗎?”夏芳倚在門框上白了梅老太一眼說道。

“憑良心說,我這些年怎麼對你你看不出來嗎?平時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今天,我怎麼就成了糟老婆子了呢?”梅老太有些氣憤地說道。雖說平時夏芳也對梅老太喝三吆四的,可像今天這樣直接喊“糟老婆子”還是第一次。

“喊你糟老婆子怎麼了,喊你糟老婆子怎麼了?你說說你現在還能幹什麼?就這麼芝麻粒兒大小的活兒就累成這樣兒,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你太不像話了。”梅老太說完便拿起一個掃帚向夏芳打去,可是她的勁兒哪有夏芳大,夏芳一把奪過掃帚順手一推,就把梅老太推倒在地上,也可嘆著這梅老太天生倒黴,這一倒腦袋正好碰在灶沿兒上,頓時昏死過去。

夏芳罵歸罵,一看婆婆這樣了也是慌了手腳,過了十來分鐘後才緩過神兒來趕緊到地裡把梅老三喊來,兩人慌慌張張的把梅老太送到了鎮衛生院。鎮衛生院看了看梅老太的傷情,建議馬上去縣醫院治療。一聽說去縣醫院,那花錢肯定多,夏芳一時又有點捨不得,好在這回梅老三主意堅定,和媳婦爭了十來分鐘後才找了輛車把梅老太送到了縣醫院。

其實梅老太的傷情並不嚴重,只是這前前後後至少耽誤了小四十分鐘,到了縣醫院大夫照了個ct一看說馬上要手術,讓梅老三準備住院費。這梅老三又急急忙忙往家裡趕拿存摺取錢,醫院的蔡院長一看梅老三的表情就猜出個大概,讓他簽了字後就把梅老太送進手術室先行進行治療。

四個小時後,梅老太被緩緩推出了手術室,雖說頭顱裡的淤血已經清理乾淨,但是梅老太仍然沒有擺脫生命危險。第二天,聞訊的梅老大和梅老二也趕到了醫院,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兄弟二人就在醫院裡和夏芳對罵起來,要不是保安及時把三個人轟出樓道說不定他們還會動起手來。

而此時此刻,梅老三隻是蹲在梅老太病房的屋門外一句話也不說,傻傻的呆在那裡。梅老大三個人靜下心來回到醫院時,梅老三仍然在那裡蹲著像個木頭人一樣。這次母親住院和梅老三也脫不了干係,一想到這裡,老大兄弟二人便不去搭理老三,推門進去守在母親的邊。

“我看媽可能是不行了,要不給她準備後事吧。”屋門外,夏芳輕輕地對梅老三說道。但這輕輕地話語卻深深地刺到了梅老二的內心,梅老二闖出門外,用手指狠狠的指著夏芳的鼻子,再三壓下心中的怒火後,梅老二狠狠地甩給夏芳兩個字:“賤人!”

“你說誰是賤人,你說話得有憑有據,咱媽這是自己摔倒的,你們怎麼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你還敢頂嘴!要是媽不行了,信不信我宰了你!”

“來啊,不宰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都他媽給我清淨點。”梅老大聽到屋外的吵罵聲走了出來。

“還想讓保安給帶走?”

“大哥、二哥,媽不會有事兒吧?”梅老三慢慢抬起頭來問道。

“這話你還好意思問?”梅老大反問道。

“我…”

“大哥,別搭理他,他就是個娘兒們,骨氣也沒有。當初如芬走的時候你也是這個德行,到了現在,你還是這個德行,呸!”

“我說呢,原來你們還想著蘭如芬呢,找去啊,找去啊,梅老三,你要想找蘭如芬現在就去,本姑娘絕不攔著你。”

“都給我少說兩句,你們倆現在最好盼著媽沒事兒,要不這帳我全記在你倆頭上。”梅老大說道。

“十八家屬在嗎?”屋內護士急促地喊道。

“在。”梅老大趕緊應了一聲跑進屋去。

“病人現在情況正在惡化,需要馬上搶救,請您們在這裡簽字,大夫馬上就到。”話音剛落幾個大夫便走了進來,推著梅老太的病向手術室走去。

“怎麼會這樣?”梅老大一邊簽字一邊問道。

“病人有腦出血的症狀,再加上這次碰撞耽誤了治療,讓病人病情十分不穩定,趕緊簽字吧,我也得準備手術去。”聽護士說完,梅老大哆哆嗦嗦的簽上名字,一股坐在地上,半晌也沒有緩過來。門外的眾人一見梅老太再次被推進手術室也知道情況不樂觀,一個個都臉慘白地坐在地上,誰也不出一丁點樂得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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