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風礬變色掌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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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姨娘怒吼,“你這逆子竟把你爹關起來,我要到外面說去,讓你…”

“來人,賀姨娘對主子不敬,本該發賣,但本少爺給她一個機會,軟半個月即可,若她還學不了乖,那就賣給人家當丫鬟。”他本不給她發狠教訓的機會,冷然打斷她的話。

見兩名守衛立即左右扣住她的手臂,賀姨娘臉大變,一臉驚恐,“你憑什麼?!我可是你爹的妾。”褚司廷連忙衝上前,“大哥,你不要太過分了。”褚司容冷笑,“二少爺不知嫡庶有別嗎?同樣軟半個月,好好學禮儀。”另一名守衛立即也壓制住大聲吼叫怒罵的褚司庭,但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沒用,母子倆分別被押回自己的房間,房外都有帶刀侍衛守著,他們這才確定——褚司容是認真的,這個家作主的,當真換人了。

這幾年褚司容的沉潛忍辱都是為了等待這個時機。

朝堂上,自視甚高的陳嘉葆為了趁機擺脫褚臨安,便以讓辛勞的右丞相大人好好養病為名義,隨便給了封賜後,就摘了他右丞相的職位,同一時間,左丞相也告老還鄉,陳嘉葆心想哪需要多一名丞相來管自己,於是趁機裁撤左丞相之職,提拔褚司容為獨一無二的宰相。

宰相褚司容很有魄力,正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推動地方朝政時,他查出某些官員為了中飽私囊,重複向百姓課稅,有欺上瞞下之舉。

他立即上奏皇上,“這些官吏欺壓百姓、朦騙皇上,該全部處死。”

“這會不會太小題大作?”陳嘉葆猶豫不決。

“殺雞儆猴,皇上要當仁君不是?”

“對!對,那全殺了。”不過幾,幾名高官全成了無頭屍,褚司容更是安排了一連串的整治行動。

“被愛卿關進去的都是些老臣,勢力不小,沒關係嗎?”陳嘉葆還是有些擔心,就怕朝臣群起抗議,他這皇位就坐不穩了。

“就是為了要讓皇上能真正掌控朝中大權,這些勢力不小、以前跟我父親有勾結的老臣們才該入天牢。”褚司容口氣堅定。

“這不會被說是不擇手段的斬殺開國功臣吧?”他擔心的可不是那些貪官汙吏做了什麼,重點是不要有會影響他皇位的事發生。

“這算是不得不的手段,都是為國為民,皇上請放寬心。”褚司容有絕對的自信,因為這幾年他已經透過自己私人組織的人脈將這些貪官查得一清二楚,那些處死或被關入天牢的朝臣絕非被嫁禍,全都是剝削民脂民膏、欺壓百姓的惡官,死不足惜。

其他若有他還沒動的,也不過是時機不到,他先留著他們當棋子罷了。

陳嘉探看著他一臉自信,心中大石也落下,“好,朕就由你全權處理。”

“臣遵旨。”褚司容退出御書房外,一些甫退朝的官員立即上前行禮,他亦微笑以對,但在他的身影步出視線外後,幾個官員面面相覷,低聲評論。

“宰相大人可比當年的褚臨安殘忍,做事不留情面的。”

“就是,但他收買人的手段可真高,連以前右丞相的心腹都見風轉舵了。”官員們私下議論紛紛,一些言蜚語也傳進阮太妃耳中。

阮太妃早已得知褚臨安重病一事,但為避嫌,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前往如今的宰相府探病,而是以皇上名義送去上好補品,但宰相府也僅是禮貌致謝,全然沒傳來褚臨安的消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政局變化極快,她心急如焚,迫不得已只好親自上宰相府探視。

前廳堂裡,褚司容躬身向阮太妃行禮,“多謝太妃娘娘的關心,但娘娘不知嗎?臣父的病有傳染,娘娘如此尊貴,萬一染上病疾,微臣實在難以向皇上代。”阮太妃從位子上起身,神情難掩緊張,“這麼嚴重?那本宮立即傳太醫來看看。”

“多謝娘娘厚愛,微臣已經請過太醫,太醫說臣父需要好好靜養,儘量減少打擾。”他這是拒絕她探望的意思了。

阮太妃皺眉看著他,“前右丞相大人對我朝貢獻極大,因擔憂國事而病了,本宮於情於理都該代皇上來探視一番,難道看一眼都不行?”

“微臣是為娘娘的身子好,還請娘娘見諒,司容一定向父親轉達娘娘的關心。”一席話說得有情有理,阮太妃再不走就顯得詭異,於是儘管有一肚子的思念及不安,她也只能離開。

阮太妃一行人離開後,褚司容沉了一會兒,自顧道:“也該是時候了。”褚司容走進褚臨安被軟的房間。

褚臨安一見到兒子,隨即眼神冒火,“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該死的,他太虛弱了,竟然撐不起臥的身子。

褚司容走到榻前站定,看著臉慘白的父親,冷聲道:“我們算是有默契,我正是來告訴爹,在這段爹臥病在的期間,我到底做了什麼。”於是他氣定神閒的在椅子上坐下,娓娓道來他這段子在朝堂的所作作為。

這不聽還好,一聽,褚臨安簡直氣到要吐血了,原來朝堂也像府裡一樣風雲變,他原先擁有的勢力早已瓦解,難怪無人聞問,難怪連阮太妃也進不到這裡來看他。

褚司容很享受父親臉上的憤怒之火,但還不夠!他繼續說著,“爹不覺得皇上本就不是當帝王的料,這點他倒是很像先皇,只要女人、權勢,就能罔顧百姓的幸福。”褚臨容恨恨的瞪著他,“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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