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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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李宓詫然的問,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回家做愛。”他魯的說“我渴望你,渴望得全身發痛。”李宓的紅霞已不足以用紅蘋果來形容,羞怯的神情更讓江笙血脈賁張。

“該死的!你讓我現在就快把持不住了。”像是低聲咆哮了一句,他狂野的吻住李宓的紅,李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或者也不想招架。但是他在緊要關頭停了下來,埋在她雪白脯前的臉孔抬起,冷硬的線條夾著憤怒和不耐。

“這地方不適合做愛。”江笙悶聲的抱怨道,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惱怒自己太過理智的腦袋。

李宓任由他扣回自己衣服上的鈕釦,兀自笑得花枝亂顫。

這地方的確不適合,因為難保沒有從前的飛車黨成員再次出入,但是令她失笑的,是江笙那副像是孩子吃不到糖果的氣憤表情。

這是一個三十一歲男人該有的舉止嗎?

眼見李宓笑得打滾,江笙惡聲惡氣的揪住她“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那惡形惡狀的模樣逗得李宓笑得更是不過氣,江笙忍了半天,也不住的笑了開來。

好不容易,笑聲暫歇,江笙拿起被忽略在一旁的口琴吹了起來,依然是那首黃絲帶,悠悠揚揚的像回到七年前的時光。

“我常想…”李宓趴在他的膝蓋上,沉道“也許我身上可能動著犯罪的血,第一次聽你解釋這首歌的含意,我就能夠受這個剛出獄的囚犯的心情。”江笙放下口琴,大手輕撫她的長髮“你說過,無論十年、二十年,你都會等下去。”

“很傻,是不是?”李宓嘆息的閉上眼睛,每個人的愛情都不相同,方式也各有異處,我只是不懂得讓自己自由的那一種。”

“還好你不懂。”江笙笑望她睜開的眼睛“要不然現在膝蓋上擁有你的男人,很可能就不是我了。”李宓微笑,勾起最美的弧度“你很幸運,我也很幸運。”

“我們都很幸運。”江笙啄她的,然後深入的吻到兩人呼再次急促,才放開彼此。

“忘了問你一件事。”一個含頭閃過他腦海,他柔和的表情載滿笑意“除了叫她去死,你還罵了些什麼?”

“唔…一堆話。”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例如?”

“你不會想聽的。”李宓咯咯笑的輕拍他的臉,然而江笙笑意斂去,轉為認真的神情令她一怔。

“答應我。”連口氣都嚴肅得不尋常,江笙抬手‮摩撫‬著她細的面頰“不管現在或以後,不管那個世界的階級觀念有多腐敗,你都要像對付關若採一樣,將那些冒犯你的傢伙統統轟出你的視線範圍內。”

“用一堆話?”怎麼聽起來她的未來有點兒多災多難的覺?

“再好不過了!”江笙認真的扯出一抹笑。

望著江笙那雙誠摯的眼神,莫名的動再次紅了她的眼眶。他在盡其所能的保護她,傳媒的世界是苛刻、挖人隱私的,她曾經是飛車黨的身份必會曝光,但是她的男人不要她逆來順受,必要的時候,她甚至相信他會代她給那群多事者一拳。

當然,她也會選擇反擊。

“遵命,阿sir!”李宓深情的給他一記頰吻。

兩人的雙再次陷入膠著狀態,天上的烏雲慢慢退開,終於出含笑的明月…

七年後“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快要走不動了!”說著,李宓六個多月的孕婦體型搖搖墜,身旁挽扶的丈夫忙不迭的將她帶到一旁陰涼的竹亭裡歇息。

“早告訴你了吧!六個多月的大肚子不能爬山,你偏不信。”心疼小子氣吁吁累壞的模樣,江笙忍不住的叨唸“見阿咪的機會多的是,為什麼不等孩子落地,再帶著孩子來看她?”輕吹的和風稍稍使人振作神,習慣撫著隆起的大肚子,李宓抬起那張倔強的小臉“不行!阿豐要我把這封信念給阿咪聽,我要是遲了些時候,阿咪在地底下一定會很著急的。”

“她看到你大肚子還來爬山,才真的會著急哩!”江笙嘴裡小聲的嘟噥,心裡也長長的嘆了口大氣。

受不了!這個小子的脾氣真不是普通的拗,打從昨晚接到信,她就不顧他千方百計的阻止,硬是要親自走這一趟,連他自告奮勇代勞的要求都被打了回票,真是被她打敗了。

雖如此,江笙依然掏出手帕,輕柔的替李宓拭汗,鶼鰈情深的模樣,幾乎要羨慕死這墓園一帶的孤魂野鬼。

七年寒暑的成果,李宓已經自一所知名的國立大學畢業,順利拿到文憑之後,又因為高挑修長的美好身材與面貌,順理成章的成為江笙鏡頭下的焦點模特兒,且聲名大噪。

當然,飛車黨大姐頭的身份也被挖了出來,引來一場不小的軒然風波,但是不知是李宓太具螢幕緣,抑或是身世特殊招人注目,還是她不卑不亢、不辯解也不在乎的漠然態度令人賞?總之,那酷酷的模樣,反倒讓眾人認同,原以為會很難對付的輿論壓力,平和得令人難以置信。

最具代表的一點,就是觀眾群瘋狂的希望她模仿黛咪摩兒拍攝孕婦照,將她拱成全國男子最想看的體孕婦。

當然,這個要求被江笙“非常用力”的拒絕,所持的原因是“她的肚子是我的,誰都別想看!”於是李宓笑眯眯的抱持中立立場,被丈夫氣呼呼的帶回家,美其名是靜養待產,事實上,卻是被這個神經兮兮的準爸爸“囚”在臺北的公寓裡。所以,來見阿咪也算是透透氣,當然,那封信才是真正的主因。

一想及她懷中那封阿豐要她念給阿咪的信,李宓的眉微微蹙起,掂了掂自己的腳力,大概還撐得住,又勉強站起了身子。

“做什麼?”江笙挑眉佯怒的瞪她“休息不到五分鐘,你該不會告訴我,說你已經恢復體力了吧?”

“我…”李宓齒而笑,旁人難得一見的謅媚,巴著江笙的胳臂道“人家真的休息夠了嘛!走啦!老…公!”夫相處之道,在於撒嗲。兩雙大眼對瞪了半天,江笙對那張笑眯眯的小臉實在沒轍,硬是被她拉起身子。

“等等!”江笙拉回她的腳步。

“什麼?”李宓納悶的轉回頭,不明白他微微傾下身的動作。

“上來!”開玩笑!他要是什麼都依她,讓她拼小命的爬上山,那他就乾脆從姓算了!

“老公,你確定嗎?”終於懂老公的意思後,李宓裝出一臉的遲疑“你經三十八歲了口也!不年輕嘍!這麼折騰可以嗎?要是哪兒受傷了,影響到我的終身幸福,那…”

“上、不、上、來?”江笙咬牙切齒的說。也難怪,好心都被這個小女子啃光了,再有耐的男人都會被瘋。

李宓笑咧了嘴“是你要我上來的哦!我可沒你哦!”

“哪兒那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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