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安德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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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是,無論馬澤·雷漢和其他的軍官多麼聰明,他們還是人類。當真正的戰鬥來臨的時候,蟲族肯定要表現出人們不可能想到的東西。

然後那些“測試”中的頭一場到來了——那策略幼稚得讓人為難。一個巨大的球形編隊,圍繞著單一的戰艦。

在這次戰鬥中,很明顯安德知道一些沒有告訴他們的事情。例如,他告訴他們去忽略在球形中心的艦艇。那是一個誘餌。但是安德是怎麼知道的呢?因為他知道蟲族會讓一艘艦艇象那樣“表現出來”那是一個謊話。那意味著蟲族期待我們去襲擊那一艘艦艇。

當然,除非,那不是真正的蟲族艦船而是馬澤·雷漢的。那麼為什麼雷漢認為蟲族會認為人類要攻擊那一艘艦船呢?

比恩回想安德曾經一遍又一遍觀看的那些剪輯——都是第二次入侵的宣傳影片。

他們從來不表現戰爭,因為本就沒有。馬澤·雷漢也不是通過一個聰明的策略來指揮反抗力量的。馬澤·雷漢擊毀了一艘艦艇,然後戰鬥就結束了。那就是為什麼沒有搏戰的剪輯的原因。馬澤·雷漢殺掉了母后。而且由於那就是我們上次贏的方法,所以現在他估計蟲族會展現中樞艦船作為一個誘餌。

殺掉母后,所有的蟲族就全部解除武裝了。都不用腦子去想。那就是剪輯裡深藏的含義。安德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蟲族也知道我們知道那一點,所以他不會被他們香餌引誘的。

第二件安德知道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一種武器的用法,那種武器在這第一次測試以前從沒有在他們的任何一臺模擬器中出現過。安德管他叫“設備醫生”然後就不多說什麼了——直到他命令阿萊在敵人艦隊最集中的地方使用它。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中武器造成了從艦艇到艦艇的一個連鎖反應,直到把除了最外面的幾乎所有的蟲族戰艦全部破壞掉。隨後掃蕩那些散兵遊勇是很容易的事情。當他們完成的時候戰場已經全都乾淨了。

“為什麼他們的策略這麼愚蠢?”比恩問。

“我也覺得奇怪,”安德說“但是我們沒有損失一艘艦艇,那就好。”晚一點,安德告訴他們馬澤說的話——他們正在模擬整個的入侵順序,所以他設定的模擬敵人有個學習過程“下次他們就會明白的。事情將不那麼容易了。”比恩聽到了,而且那讓他充滿了警惕。一個入侵順序?為什麼要那麼設定呢?為什麼在單獨的戰鬥之前不進行熱身呢?

因為蟲族有不止一個世界,比恩想,他們當然是那樣。他們發現地球,然後期待把她變成另一個殖民星球,就象他們以前做的一樣。

我們有一支以上的艦隊。每一支前往一個蟻族的世界。

而且他們能夠從一場接一場的戰役學到東西的原因是,他們也有,能夠穿越宇宙空間的超光速通信方式。

比恩的所有猜測都被證實了。他也知道了這些測試後面的秘密。馬澤·雷漢並不是在指揮一支模擬的蟲族艦隊。它是真正的戰役,而雷漢的唯一職責就是觀察戰鬥是如何進行的,然後在事後訓練安德,敵人的策略到底有什麼含義以及在以後該如何估量他們。

那就是為什麼他們絕大多數指令要口頭髮布。它們都被傳送到了真正的艦艇的成員那裡,他們服從命令並進行真正的戰爭。比恩想,我們損失的任何艦船,都意味著成年男女的死亡。我們的任何一種疏忽足以致命。而他們不告訴我們這些正是因為,如果我們知道了,我們就不能承受了。戰爭中,指揮官必須總是明白“可接受的損失”這個概念。但是那些還有人的人從不會真正認為這種主意是可以接受,並接受它的。比恩終於明白了,那會折磨他們。所以他們通過讓我們相信那不過是遊戲和測試來保護我們這些孩子兵。

因此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確實知道這些。因此我必須一言不發地接受這些損失,不能讓人看出我受到打擊。我必須試圖把人們會因為我們的冒失而死亡,他們的獻身不是遊戲中的數字,而是他們的生命這種想法趕出我們的腦海去。

這種“測試”每隔幾天就進行一次,而且每次戰鬥時間越來越長。阿萊開玩笑說他們應該配備布,那樣當他們在戰鬥中膀胱過滿的時候就不用分心了。第二天,他們就都配備了導管。瘋子湯姆停下來做的時候說“其實,只要給我們一個廣口瓶給我們來撒就行了。我們不能把東西掛在跨下來玩遊戲。”從那以後,就是廣口瓶了。雖然比恩從來沒有聽到任何人使用它。雖然他很懷疑他們為佩查準備了什麼,但是甚至沒有人有勇氣冒著她的怒火去詢問她。

比恩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安德犯的一些錯誤。例如,安德對佩查的信任太多了,她總是接受核心的攻擊命令,一次注意上百件不同的事情,這樣安德就可以專注於策略、佯攻和詭計。安德不能看到佩查,那個十全十美的人正在因為她犯下的每個錯誤而到犯罪和羞愧,這種覺正在侵蝕著她麼?他對大家都那麼好,但是他看上去認為她是真正堅強的,而沒有真正明白堅強不過是她用來隱藏她內心強烈的焦慮的一種方式。每個錯誤都加重了她的負擔。她睡不好,其表現就是是她在戰鬥中越來越疲乏。

但是,也許安德沒有意識到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對她這樣做的時候,他自己也非常疲勞了。而他們全部都是。在壓力下開始疲憊,有時非常疲憊。越來越疲乏,在測試開始困難,膠著狀態越來越久的時候,他們也越來越容易發生錯誤。

隨著每個新的“測試”的進行,由於戰鬥越來越艱難,安德被迫將越來越多的決定由其他人進行。代替接受安德的詳細命令,中隊長們越來越多地將戰鬥的壓力移到了自己的肩上。對於較長的戰線,安德太過忙於戰鬥的一部分,而沒給另外的中隊長下達命令。中隊長們開始互相來決定他們的戰術,直到安德再次注意到他們。比恩很地注意到那一點,當安德不給予他們值得注意的任務的時候,其他一些人在安德注意力集中在別的地方時來找他談話。

“瘋子”湯姆和“熱湯”給他帶來他們自己的計劃,但是他們是例行公事地通過比恩來實行它們。而且因為,在每場戰役中,他總是用自己的一半的注意力在觀察和分析安德的計劃,比恩能夠相當準確地告訴他們,他們能夠做什麼來幫助整個計劃順利進行。偶爾安德表揚湯姆或者“熱湯”通過比恩的建議作出的決定,那就是比恩聽到的最接近表揚的話了。

其他的小隊長還有那些大孩子本不找比恩。他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定是還很記恨比恩,在安德還沒有加入的時候,教官們把比恩放到了領導他們的位置上。現在他們有真正的指揮官了,他們就永遠不會再做任何對比恩覺有用的事了。他明白——但是那並不能傷害他。

無論他們是否想要他監督他們的工作,無論他的情是否被傷害,那仍是他的任務,而且他也決定永遠不會沒有準備地被叫到。隨著壓力越來越沉重,他們也開始越來越疲倦,更容易遷怒於他人,他們對別人的工作的評價越來越刻薄,由於犯錯誤的機會越來越大,比恩也開始受到更多的注意。

一天,佩查在戰鬥中睡著了。她讓她指揮著的戰力飄得太遠,到了一個容易受到傷害的位置,而且敵人佔據了優勢,把她的中隊撕成了小塊。為什麼她沒有下令後退呢?更糟糕的是,安德也沒有及時注意到。是比恩告訴他:佩查有一點不對頭。

安德對她喊叫。她沒有回答。安德指定湯姆接手控制她剩下的兩艘殘餘戰機,然後試著挽回全局的戰鬥。佩查和往常一樣,佔據著核心的位置,損失了她手下的大群戰艦是個毀滅的打擊。只是因為敵人在掃蕩戰中過度自信,安德才能設下幾個圈套來佔據主動。他嬴了,但是損失重大。

顯然,佩查在戰鬥的尾聲才醒過來,並且發現她的控制被切斷了,直到戰鬥結束她都沒有說話。然後她的麥克風又響了,他們聽到她正在哭泣“對不起,對不起。告訴安德我很難過,他不能聽到我說話,我非常難過…”在她回到她房間之前,比恩找到了她。她正搖搖墜地通過隧道,靠著牆壁哭泣,由於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用手來尋找道路。比恩過來,觸摸她。她甩開了他的手。

“佩查,”比恩說“疲勞就是疲勞,當你的大腦停工的時候,你是不能保持清醒的。”

“停工的是‘我的’大腦!你不會了解這種覺的,因為你總是那麼聰明,當你要做的時候,你可以一邊做我們所有人的工作一邊下西洋棋!”

“佩查,他現在太依靠你了,他從來不給你一個機會——”

“他也沒有休息,而且我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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