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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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梅看在眼裡,心情既悲且沮,兒子的武學天分顯然不如父親,自己更不是個好師傅,這樣下去,說不定練上十年,連三十重天力量都到不了。
轟隆!
半空中一個霹靂打下,擊中庭前榕樹,大的樹幹“喀喇”一聲,從中折斷,往下方的白潔梅倒下。白潔梅閉上雙眼,不避不閃,既然全家的血債難報,自己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兒子練功只是更增煩擾,還是死了算吧!
“娘——”男孩淒厲慘叫中,大樹轟然倒下,白潔梅只到一陣劇烈撞擊,周身疼痛,腦裡一陣悠悠盪盪,跟著,自己好像被一雙溫暖的膀臂抱在懷裡,灼熱的男子氣息,薰得她意識模糊,如在雲端,耳邊出現了
悉的嗓音,彷似丈夫重生,像從前那樣,把自己摟在懷裡,輕聲叫喚自己的小名。
睜開眼睛,雨水與淚水濛了視線,眼前出現的臉龐,依稀便是丈夫俊秀的模樣,一切情境如似夢中,白潔梅不自
地張開雙手,兩條玉臂勾纏住丈夫頸項,輕聲訴說思念與愛意。
“宋郎,宋郎,梅兒好想你”而在另一邊,宋鄉竹為之錯愕,他見到母親對大樹無閃避之意,嚇得魂飛魄散,奮不顧身地撲上,將母親撲倒,連在地上打了幾滾,顧不得背上給樹幹擦傷數處,立刻就想跪下請罪。哪想到,孃親會這麼樣親密地摟著他,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儘管理智上知道孃親是把自己錯認為父親,但這刻溫暖安適的愉悅,卻讓男孩捨不得離開,而當他清楚瞧見眼前景象,更是動得心兒猛跳。
自丈夫死後,潔梅穿著一身縞素,為丈夫戴孝。此時給雨水一淋,單薄白衣緊貼肌膚,婦少獨有的成曲線暴
無遺,酥
高聳,蜂
纖細,雪
渾圓;鬆開的領口縫隙中,水藍
鴛鴦紋肚兜清晰可見,包裹住豐滿雙
,更隱約可見峰頂兩粒嫣紅。
宋鄉竹口乾舌燥,掌心緊張得直冒汗,他曉得,為了母親的名節,自己應該立刻與她分開,並且叩頭請罪。但他就是做不到啊!
看著一向傾慕的親孃,展女
風情,像只依人小鳥般軟語呢喃,一聲聲“宋郎”直擊在心窩裡,彷彿正是喚著自己,而兩條粉腿也
纏在自己腿間不住磨蹭,忽然間,宋鄉竹忘去了在學堂裡受的教誨,忘了所有聖賢箴言,從小對母親的仰慕,全變成了男人對女人的愛戀,而這佳人星眸似醉,吐氣如蘭,花朵般嬌豔的嘴
,彷彿
透多汁的鮮果,正期盼情郎的摘採。
再也顧不得什麼人倫理教,宋鄉竹腦裡一昏,便往母親上吻去,同時從領口探手進去,撫摸圓潤雙
。
沈醉在丈夫懷裡,白潔梅心情盪,當
瓣印上,她滿心歡喜地張口相接,但接觸未久,對方生澀而
急的吻法,頓時令她驚醒。而睜眼後的現實,更驚得她魂飛天外,本能地暴催起全身功力,二十八重天的力量境界,將兒子震得口溢鮮血,飛得老遠。
“啊——”熱血濺在臉上,白潔梅瞬間後悔用勁太重,但瞥見自己口
出老大一片肌膚,而兒子墜地後,褲襠仍筆直
起,再想起剛才耳鬢廝磨時,依稀有東西在自己腿
摩來擦去,當下熾盛的怒火掩蓋一切,匆匆掩上
口
光,隨手執起地上樹枝,也不顧兒子已受內傷,樹枝重重地往他背上鞭去。
“畜生、畜生,我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畜生,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我是你親孃啊!生你養你的親孃啊!你怎麼能對自己親孃做出這種事?”鞭笞狂亂落下,白潔梅痛哭道:“你讀的書都讀到哪去了?你爹不在,宋家血債還沒報,你就造反了,做出這種畜生事,你還算是個人嗎?”一下一下痛笞,每一下都令背上皮開綻,血
模糊一片,宋鄉竹跪在地上不敢反抗。背上的傷好痛,但是心裡更痛。有了剛才那一瞬的快活,他怎麼樣也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單純地敬愛母親。深深愛上了這個孕育自己的女
,為了讓剛才那種愉悅多持續一刻,什麼懲罰他都願意。
“你這樣做,教娘拿什麼臉去見你宋家祖宗,去見你死去的爹,我一點一滴的把你養大,不是為了養一個畜生出來啊!”
“娘!”宋鄉竹痛苦地出聲,雖說不認為自己有錯,或是甘願承受任何罪責來繼續犯錯,但看見母親這麼傷心,卻令他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了“孩兒也是為了報仇啊我的武功這麼低只有那血影”白潔梅羞愧不已,卻聽兒子毫無悔意,更一面說一面偷瞧自己,心傷之餘更有無窮惱怒,樹枝一揮,就往兒子腦門打下。
生子若此,有不如無!
“娘!”宋鄉竹驚叫出聲,他知道孃親是不會願意的,但想不到會絕情到這個地步,饒是如此,他也沒有閃躲。
千鈞一髮之際,白潔梅瞥見孩子俊俏的臉龐,一如丈夫,同時,一絲小聲小聲的疑問,從心底深處掠過腦海。
『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這麼傷心,真的是因為對兒子的行為而心痛嗎?』下一刻,白潔梅手腕一振,樹枝遠遠飛出,臨時改變太過烈,手肘為此而脫臼。她呆呆地站著,望著兒子,表情變化不定,思緒卻跑得老遠。
『不是的。我不是在氣他,而是在氣我自己。』『剛剛把竹兒震開的時候,我心裡其實也很捨不得,很想那種覺再繼續。
那兒在我腿
亂蹭的時候,我自己褲裡溼得比誰都厲害。我傷心、生氣,那只是遷怒,因為我心底的確喜歡竹兒的親近,是我對不起宋郎,對不起宋家祖先。
我才真正是一個賤的畜生孃親。』衝擊
的想法,在腦裡盤旋,許久許久,白潔梅回過神來,先將手肘接上,繼而像塊萬年雪似的說道:“你也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了,你是宋家唯一的香火,再怎樣也不能斷了姓宋的這條最後命
。但娘要告訴你,這件事絕對沒有可能,如果你以後還胡思亂想,娘也不會再罰你,只怪自己把兒子教成了畜生,一切是自己的錯,娘直接抹脖子下去向你爹請罪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屋裡。
猜不透母親心裡的念頭,宋鄉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無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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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母子倆的關係變得極為冷淡,每天,除了練功以外,白潔梅冰起了臉,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儘量迴避著與兒子見面的機會,飯也不同桌吃,雖然同住一間屋裡,母子兩人卻形同陌路。
宋鄉竹心裡覺得很痛苦,但也不願意勉強母親做她不願意的事,自己是男人,比較容易拋開道德意識,但母親是女人,永遠是吃虧的一方,如果真的壞了她的名節,以後都別想作人了。
心有掛礙,練功的情形當然奇差,宋鄉竹的武功不進反退,但白潔梅卻也不再兒子,只是在一邊冷冷看著,而每天夜裡,宋鄉竹都聽到隔壁房裡母親的低泣聲,這讓兩人的心情都壞到極點。
匆匆半個月過去,十五天時間,每天都度如年。兩人每月中必須下山採買,於是相偕改扮,一起下山。
到了山下城鎮,白潔梅赫然驚見自己和兒子的通緝畫像,貼得滿城都是,說這兩人潛入大內,盜走了許多寶物,更傷了不少人。而茶館酒肆中也議論紛紛,很多人都談論著,自己其實是西域歡喜魔教的梅英護法,混進鴻門,用美了宋覺仁,暗中進行破壞行動,後來更帶兒子入教,併為了使兒子登上門主之位,好讓歡喜教掌控鴻門,更不惜弒殺親夫,只是事蹟敗
,才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