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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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軒與趙濟貧一起逃出亂崗地後,司空軒漸漸恢復了神智,倒是趙濟貧,他重傷在身,又失血過多,命危在旦夕。wenxuecom還好司空軒及時替他止住了血又把他帶到最近的藥鋪救治,抱住了那條手臂。

經過幾天的調養,趙濟貧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二人這才回到軒宇閣。

“司空,自從那晚亂崗打鬥的事情發生後,我就一直有個疑惑…”趙濟貧輕聲問道。

“是關於我突然神渙散,虛弱無力的事情嗎?”司空軒接過他的話。

“嗬,我也就是有所疑問,按理說,你司空什麼事情沒經歷過,怎麼會被那些屍體嚇得神志不清呢?”

“我也很奇怪我當時的反應,真是太強烈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受。那情景像是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一樣,總是縈繞在腦海裡。”司空軒像是在努力回憶著,臉上顯出痛苦的神

那晚亂崗地的場景讓惶恐不安,屍體、屍氣、野狗的哀號,這一切就在突然之間變得那樣的悉,像是刻在他腦海中的畫,又像是沉睡之時的夢魘,如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那你以前是不是也遇見過這樣的情景,對你的影響很深刻?”趙濟貧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老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腦海中盡是血淋淋的屍體,整個院落中瀰漫著屍臭,我總覺自己想逃卻跑不動,想喊卻叫不出聲。我記得師父曾對我說過,是他把我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

“也許就是那樣的記憶影響了你,你真的在死人堆裡呆過,那種場景給了你深蒂固、揮之不去的恐懼。”趙濟貧淡淡道。他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司空軒的肩。

“司空大哥,趙大哥,你們在談論什麼呢,表情這麼嚴肅,這麼痛苦?”說話的正是畫竹。

“你小丫頭不懂,不要瞎來摻和啊。”趙濟貧笑道。

“我是小丫頭不懂哎,可是來了個小女人,她總該懂了吧?”畫竹神秘笑道。

“你是說無豔她來了?”司空軒淡淡問道。

“司空大哥,你這麼惦記著她哦。就是你那位醋罈子哎,她一來就給了我和小魚一個下馬威,我們好怕哦。”畫竹嬌聲道。

“嘿,你這小丫頭學會告狀了啊。我們軒少可是萬人,這一點你們比我清楚,喜歡他就得學會包容,學會與人共處。人家柳無豔比你大,將來是要做大老婆的,你們可不要得罪了她,小心她在你司空大哥枕邊吹耳邊風。”趙濟貧玩笑道。

“哎呀,趙大哥好壞,不理你了。”畫竹羞紅了臉,一跺腳走了,留下趙濟貧在背後哈哈大笑。

“老趙,你是越發能貧嘴了啊。你別整體光顧著擠兌我,我看你呀,倒是很喜歡畫竹、小魚她們。”司空軒笑道。

“嘿,好你個司空軒!朋友不可欺,你這是誠心寒磣我是吧?”趙濟貧佯裝發怒地叫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誰寒磣誰?”人未見聲先聞,說話的正是五毒仙子柳無豔。

只見她穿了一件藍底碎花的小馬褂,下面是鵝黃的百褶長裙,頭飾也特別簡單,只是幾縷小辮拂過額前,顯得格外素淨、清,司空軒的眼底現出幾分欣賞之

“無豔,你來了。快過來坐下。”司空軒拉過了柳無豔柔聲道。

“弟妹,你可來了,司空很是想你呢。”趙濟貧笑道。

“趙大哥,我聽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不知你現在好點了沒有?”柳無豔關心地問道。

“完全沒問題,大塊吃,大口喝酒,我好得很。”趙濟貧拖長了聲音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給趙大哥帶了一些進補的藥品來,有治傷解毒的藥,還有長白山的野參。”

“哎呀,都是好東西啊。弟妹這是嫌我礙事,估計拿了些東西打發我的是不是?嘿嘿,我老趙最是明眼人,東西我收了,人立馬就走,不打擾你們了啊。”趙濟貧一邊開玩笑,一邊抱著那包東西走開了。

司空軒上前抱緊了柳無豔,二人已經好久不見,體內沉積了大量的思念和**,這一見面就如同**,燃起來便沒個完。

二人風華正茂,正值青壯年,一時間滿室。

柳無豔依偎在司空軒的膛,柔聲道:“這次我回苗疆見了師父,她老人家知道了我們的事,催著我們成親;說我這樣不清不白地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有辱師門,要麼快快與你成親,否則就要與你一刀兩斷,再不然就會被逐出師門,或者嫁給我師哥薩木。司空,我們拜堂成親吧,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情,做個好子的。”司空軒從聽到“成親”這個字眼後,腦子中就一片空白,接下來的話他幾乎沒有聽清。他不是沒有想過成親的事情,可是那是很久以後的事,至於和誰,也是他不知的。和柳無豔成親也不是不可以,在很多女人中,他知道柳無豔是對他最好的,是那種很實在很掏心的好,他對柳無豔也有很深的情。

只是,現在和柳無豔成親合適嗎?

“司空,我什麼都給你了,我十六歲就跟你了,現在都快六年了,六年裡我們聚少離多,但我一天也沒有停止想念過你、關心過你。即使成親了,我也不會限制你的任何自由,只求能更好地愛你,更多地在你身邊。給你洗衣做飯,給你生一堆小孩子,男孩要像你,女孩就像我好了。司空,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柳無豔繼續溫柔地說服著、幸福地憧憬著——她又回到了少女的時代,那樣撒嬌,那樣做夢,那樣表情豐富。

司空軒還是不言語,他輕輕地撫著柳無豔的長髮,那一刻他的心柔軟而恬靜,他幾乎就要答應柳無豔的請求了。

在男女之情的世界裡,男人往往是昏君,女人的甜言語雖是糖衣炮彈,卻極具殺傷力,而且百發百中。

但是柳無豔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一下子驚醒了。

只聽她喃喃道:“不管多兇險,我都會陪你的,就算為你死我也願意的,只要你心裡有我。”這句話不但讓司空軒瞬間清醒,甚至將他帶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很多年前,不是有一個同樣美麗的女人對他說了同樣動聽的話嗎?——就算為你死我也願意的,只要你心裡有我,她真的為來人他死了,他真的再也忘不了她,她就刻在他的心上。

司空軒忘記了她的模樣,甚至想不起她的姓名,但卻總是忘不了她,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在他的腦海裡盤桓,甚至叫喊,一旦來了,便揮之不去。

司空軒怕了。

他怕自己承受不起這樣沉重的愛,他怕自己辜負了這樣一份幸福的囑託;當然他也是自私的,他怕自己從此就老死在一個女人的溫柔鄉中,他不甘心,他不情願;他此刻甚至是多情的,他怕他娶了一個女人,安了一個女人脆弱的心,卻傷了無數女人愛慕的心——他不忍心。

“豔兒,我現在還不能娶你。”司空軒終於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為什麼?”柳無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柳無豔還在竊喜,以為自己的甜言語起了作用,誰知他竟這樣直接拒絕了。

“豔兒,現在真的不能娶你,這段時間江湖太亂了?”司空軒嘆氣道。

“江湖亂了和你有多少關係呢?沒有你的江湖不還是江湖嗎?江湖亂了,就是你不娶的理由嗎?”

“豔兒,在所有女人中,我對你怎樣,你心裡也很清楚,我不娶你也不會娶別的女人,請你不要我。”

“司空軒,你太過分了!我你?難道你口口聲聲的愛都不能讓你給你所愛的人一個名分嗎?你並不需要愛,你只是需要一個你揮之則來招之則去的暖女人!司空軒,不是我在你,是你在我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居然連個名分都不願成全我!”柳無豔騰地起身穿衣,卻被司空軒欺身壓了上來。

男人很多時候懶得解釋,話說多了反而顯得虛浮,沒有動作來的實在。上無疑是一個和解的好地方,有什麼比男人賣力地運作更能表達他們的歉意、愛意甚至實力呢?

但是柳無豔顯然對他這種慣用的伎倆到了厭煩,司空軒對婚事的拒絕讓她到屈辱、委屈和失望,這種複雜的情又使得她對過往情事變本加厲地刻薄著,她懷疑司空軒本就沒愛過她,本就是在**的情。

她憤怒了。她的青,她的童貞,她這麼多年的隱忍和付出,她將自己的一切付給來玩司空軒,但他不過是個油腔滑調的騙子!

她甚至恨他**了其他女人的情。

柳無豔蹲在前無力地痛哭著,她所恨的這個人不正是她苦苦愛著的人嗎?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竟是這樣一個結果嗎?她早就想要一個歸宿,但是因為害怕拒絕而從不敢提起。多年之後提起,仍是一個被拒絕的下場。

“無豔,不要哭好嗎?我答應你,等這盟主令的事情已過,我就帶著你遊遍大江南北,給你一個名分,好嗎?”司空軒心軟了。

就在柳無豔痛哭的一霎那,司空軒聽到了心底一個輕微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對柳無豔還是愛著的,就藉著這一點純粹的愛,他可以並願意娶她為

“真的嗎?”柳無豔從沒有聽過司空軒這麼柔聲地安她,有點受寵若驚,破涕問道。

“當然,比珍珠還真。”司空軒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司空軒表面微笑著,心裡卻嘆息不已。他該怎麼辦?有人說他多情,可這種男人眼中的多情,卻恰恰是女人眼中的薄倖;他見一個愛一個,每一個都愛得認真,但他卻找不到最愛的那一。

他像一隻小船,在每個河岸裡兜兜轉轉,卻找不到最終的港灣,也只好一直飄著,靠不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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