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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鬼落在哪兒了還沒個說法。

一聽到有消息，林機玄就湊了過來，問道:“這案子我能看看麼？”

“能，”賀淵把電腦往旁邊挪了挪，“隨便看。”林機玄一掃過去，滿屏的文字，他直接略過一些專業用詞，大致將這個案子捋了一遍。

賀淵擔心他看不明白，也在旁邊慢條斯理地講了下這個案件:“想要聘請我們處理離婚財產糾紛的是205號房死者的原配子，她和正在鬧離婚的丈夫有一筆扯不清的投資，這個投資牽扯到了205的死者。她現在想要把這筆錢全都攬進懷裡，一都不給現任丈夫留，要不是知道205號房的人是怎麼死的，這個案子我可能就接了。”林機玄看他:“你不打算接？”

“不打算，”賀淵嗤笑一聲，“我從來不打昧著良心的官司。”林機玄沉默，他忽然問道:“……要不昧一次？”賀淵:“？”林機玄說:“五行煞必成厲鬼，205號的厲鬼還沒找著下落，可能還在作祟，極大的可能就是去找生前最怨恨的人，要麼就是欺騙他的子，要麼就是與子聯手起來騙了他錢財的男人。這個官司的當事人——夫兩個都有可能，我想有機會就接觸一下。”他目光在賀淵赤的口一，莫名覺著異常礙眼，腦子裡把家裡能給他穿的衣服都過了一遍，手頭這件是最好的。他把衣服往賀淵懷裡一揣，“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怎麼？”賀淵沒再拒絕，胳膊進袖子，把衣服從頭上套下時，聲音被悶在衣服裡，帶了幾分鼻音的沙啞，“我尋思我形象也沒那麼差，這麼礙你眼？”林機玄沒搭理他，說:“不過你實在因為原則問題不想動搖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找機會。在那之前，得先把這水煞之前那一土煞處理完。”

“土煞是怎麼回事來著？”他隨意問了一嘴，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給他導師發去消息，“這個案子能接，不過我想先跟委託人碰個面，老師能安排一下麼？”

“住在305的女因為夜班晚歸被醉漢失手打死，屍體埋在了公寓樓下的花壇裡，我已經有點頭緒了，打算傍晚去看看。”林機玄把凌晨張氏兄弟碰見的情況給賀淵略講了，賀淵一聽這情況，本想說跟他一塊去看看，卻收到導師回覆的消息:“這個案子她很急，如果要見的話今天就得見。”賀淵暗嘖了一聲，一邊給老師回覆可以，一邊對林機玄說:“今晚我先跟那個女的接觸一下，不能陪你去了。”

“約了幾點？”林機玄問。

“還沒說。”賀淵搔了搔領口，弓起的食指下跳出一個個小紅點，又癢又疼。

林機玄看了一眼，沒想到他還真的冒疹子了，自己這衣服質量也不至於這麼差吧？

“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賀淵把那份文件單獨拎到筆記本電腦的桌面，方便林機玄隨時查看後便把筆電合上，站起來說，“有事再聯繫我，回了。”林機玄忽然問:“你平時穿什麼衣服？”

“一般都是定製的，”賀淵笑得活像是個稱職的紈絝，鏡片下的眼睛曖昧地眨了眨，“意大利的，法國的等等，德國的不太喜歡，太板正了，活動起來不方便。”林機玄不說話了，賀淵笑了笑，衝站在一旁睡醒過來的韓立命招了招手:“住哪兒，我順道送你回去。”

“不、不順道吧……”韓立命說，“我打車回去就行。”

“你身上還有點殘留的晦氣，跟我去個地方。”韓立命看了林機玄一眼，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林機玄說:“他看著是不太正經，但不算什麼壞人。”

“我要是壞人，那天底下沒好人了，”賀淵不耐煩地說，“行了，別磨磨蹭蹭的。”把兩人送走後，林機玄洗了個澡，回房補了個覺。

五個小時後，鬧鐘把他叫醒，林機玄了點吃的，手機上有好幾條賀淵發來的消息。

【不禿的驢】:人我送去分局做檢查了，魂魄科的同事說會幫忙追一下他丟失的那一魂，省得他外頭沒風都能哆嗦得跟個篩子一樣。

下一條在這條的一個小時後。

【不禿的驢】:人間慘劇，青年才俊慘遭咕咕咕，非常著急的委託人莫名其妙把約談時間改到了明天，等下我去找你。

林機玄給他回去消息:“剛看到，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格林公寓。”這條消息很快就得到回覆:“猜到你差不多這個點要去，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他忍俊不，在附近買了把鏟子後打車前往格林公寓。

今天凌晨，張氏兄弟在花壇旁看到那些幻覺不單純是五行混亂導致的，他估摸著還有那隻厲鬼作祟的成分。那個時間點，正是陰陽分野的關鍵時刻，人的意識和周遭環境都處在一個覺醒的狀態，同那時間點相似的還有一個便是黃昏。

晝伏夜出，天地由陽轉陰，世間萬事萬物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是最容易撞的時刻。

最近出事，格林公寓外圍一圈都被拉開了“止入內”的黃警戒線。林機玄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在旁監視，便直接拉開入線鑽進公寓。

正是時候，夕陽漸斜，暮四合，城市沉浮在晦暗難辨的雲霧裡，被高樓大廈環抱的殘破廢墟獨處城市一隅，像是個早已被遺